鸟笼inthiscage

在遥远的之处等待着你的一只鸟儿,收起了翅膀,伫立不动哪儿也不去。

别忘了和我相处的时光

  朱蒂刚和朋友喝完酒回来,这是她加入FBI交到的第一个朋友,她可真是一个热情开朗的女人!如果没有这个朋友,朱蒂觉得自己断然不能那么快接受自己身份的改变。


  朱蒂回到家,兴奋地拿出笔记本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名字。


  ——


  朱蒂第二天到FBI大楼的时候,有一个狙击手殉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,听说是FBI里狙击水平最高的年轻人,因为太过优异导致朱蒂未闻其名先闻其事迹。


  同事们闲聊间话题总是忍不住扯回狙击手的殉职。


  “好像是个日本人?”


  “我怎么听说是个英国人?”

  

  因为与己无关,朱蒂不打算继续听下去,从她加入FBI的第一天起,她就知道她随时会死去,哪怕在此之前没有报完父亲的仇。


  不过即使她不想听,到哪都会有谈论殉职的同事,她自然而然知道了殉职的FBI叫什么。

赤井秀一。


  很奇怪的感觉,朱蒂不认识这个人,但是他的名字却带给她一种奇异的熟悉感。


  “我要和田中一起去探望赤井的父母,你要和我一起去吗?”


  朋友对朱蒂发出邀请,听到“田中”,那股奇异的熟悉感一下子被冲淡了。


  “我就不去了,辛苦你和田中。”


  田中健。


  想到这个名字,朱蒂忍不住翻来覆去在心里念了好几次,仿佛心田也被晴空闪耀了。


  大约一个月前,朱蒂出FBI的任务,她擒拿犯人之时,未曾料到亡命之徒嘴里还藏着一把小刀,她险些就要命丧当场了。


  是田中健救了她。


  一个当时她不知道叫什么的男人,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,不过这样也挺好的,黑色长发,绿色眼睛,微笑时下眼线眯在一起像狐狸,不但擅长远程狙击,近身格斗也相当厉害。


  喜欢他一个月,昨天才知道他名字,有什么关系呢?人和人也可以这样,她感激地向他道谢,他习以为常地接受了她的善意。


  朱蒂没有刻意去调查过他,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也只是在昨天不经意的聚会里,朋友醉醺醺地打开手机翻照片,自由女神像高举着火炬,灼烧到朱蒂眼中的,却是朋友翻飞手指停驻到的另一张三人合影。


  朱蒂一下抓住了朋友的手:“这个开车的男人是谁?”


  “你认识他吗?他是我的朋友,叫田中健,是日本人。”


  “算认识吧?”


  朋友立刻兴致勃勃地表示要介绍田中健给朱蒂认识,朱蒂哭笑不得,因为知道朋友酒一醒就会忘记所有事。


  没关系,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。


  ——


  下午,长官詹姆斯开了一场会议,压抑地宣布赤井秀一殉职的消息,表示自己会和赤井秀一生前在FBI的好友一起去看望赤井秀一的父母。


  朋友上台了。


  有个男人穿过层层人群,走到詹姆斯身边,开口。


  不是黑色长发。


  不是挂着令人恼火的微笑的男人。


  不是永远一身黑的男人。


  不是说“救了你还这么啰嗦”的男人。


  不是。


  都不是。


  你是谁?


  ——


  散会,朋友一下台,朱蒂就拽住她。


  “昨天你给我看的三人合影再让我看一下。”


  “好。”朋友打开手机。


  “你怎么突然又想再看了?”朋友问,“这有什么好看的,人都……”


  “田中健是照片上的哪个人?”朱蒂打断了她,“他是谁?”


  “这个啊。”朋友移动了指尖,“坐在驾驶位的这个,你没认出来吗?刚才上台的就是他。”


  “我明明问的是开车的是谁?我问的是左边这个男人是谁?”朱蒂感觉自己的声音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,她即将发现真相。


  朋友甩开朱蒂的手,她被抓得很痛:“这是我在日本拍的照,日本车和美国车不一样,驾驶位在右边。”


  朱蒂松手。


  “那左边的男人,他叫什么……”


  “你不知道吗?他就是今天詹姆斯开会的主角啊……”朋友欲言又止。
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


  可我不知道。


  我该知道什么?


  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

  朱蒂笑着和朋友说:“你知道吗?有一个女人,她喜欢上了一个人,但她把这个男人认错了。”


  “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认错了!”


  朋友不觉得好笑,但看到朱蒂夸张到仿佛在表演的大笑,她只好配合得扯了扯嘴角。


  都是幻觉,都是我在做梦而已。


  可是我认错了。


  可是我认错了。


  可是我认错了。


  在一个晴天,朱蒂在赤井秀一墓前徘徊,望着栖息在墓碑上的红色蝴蝶,倾听小溪流水的寂静,不由感到奇怪,你与它们都安睡了,只有我再也无法回到相同的梦中了。


  *头尾neta艾米莉·勃朗特的《呼啸山庄》


  *田中健这个名字是我从我的日语教材里随便抄来的,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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